“我真的是无辜的!!”方宇依旧不死心地在说着。
陆鹿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又些莫名的可怜,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可怜他什么。明明就是那个家伙非礼自己在先的啊,这要是换做别人,她恨不得搧对方两个耳光。
她有点慌了,大脑不经思考地便喊了出来:“等等,可能…是我误会他了。”
“误会?你们怎么一会儿一口咬定,一会儿又说误会了?”乘警看着陆鹿,有些不耐烦地道。
“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当时太乱了,就以为是他故意碰我胸部的,现在想想,他也没这个机会下手……”陆鹿低着头,不敢直视安然的眼睛,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公然和她唱反调,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她只是本能地去做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其实也有可能,自己这一瞬间的行为,真的就放跑了一个猥亵女性的变态也说不定,但她还是会这么做,或许就是处于她心中的善良,她自以为这是善良,会因为自己可能冤枉一个人而然感到愧疚。
总之她想了很多,结果就是她做了。
“陆鹿,你说什么呢?!”
此刻安然终于不淡定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赤果果的背叛啊,陆鹿是她大学的师妹,她们又在同一个社团,可以说基本上就是情同手足的姐妹,虽然工作上是以上下级相称的,但私下里她们就是好姐们啊,她刚刚才为自己的好姐们出了一口恶气,现在居然就被她背叛了。
当然这件事,安然也没有打算怪罪陆鹿。
因为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陆鹿的原因,一定是那个男人使了什么手段,才让陆鹿就范。
可究竟是什么手段,能让陆鹿即便跟自己唱反调,也要把那个男人保下来呢?
她不能问,至少不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问她。
安然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或许有点危险,甚至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威胁着陆鹿,自己若是问了,或许会打草惊蛇,让那个男人做出点危险的事情。
她的理智让自己并没有直接问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试图能让陆鹿清醒一点。
陆鹿一听安然的话,便更加心虚了,这下直接把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
“安然姐,我只是……只是觉得,我真的可能冤枉人家了。”
“是吗,你确定吗,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安然则一直在点醒陆鹿,试图告诉陆鹿不要害怕。
可陆鹿怕的并不是方宇,而是此刻异常严厉的安然。
即便是和安然朝夕相处的这几年,陆鹿依旧没有克服对她的害怕,那种三言两语间体现出的冰霜的感觉,和有时近乎无情的语调,似乎都在体现着这个人,不应该靠近。
这只是一种心理的感觉。
只有陆鹿跟她呆久了才知道,安然并不是人们平常看得到那样冷若冰霜,她也是一个小女生,希望能有好姐妹和自己喜欢的人,只是那种感觉近乎完全被她的体质掩盖掉了。
“是的,都是真的,姐你不要再逼我了……”
“好,好,好哇!”安然连说了三声好,第三个好她是对着一旁的方宇说的,在她眼里,安然的那番话,自然就认为成了是对方宇的忌惮而默不作声。
所以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咬牙切齿。
她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姐妹,现在姐妹被欺负地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自然是对此人无比痛恨。
“不是,你们到底商量好没有?”一旁看戏的乘警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种纠纷,其实说简单也简单,就像刚才那样,只要受害者说没什么,不想再追究的话,这件事情的处理就变成了简单教育一番,但若是受害者真想追究的话,添油加醋地说点更加严重的行为,那么最后处理的结果还真就可能比较严重。
所以乘警在一旁等着,就是想看看受害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因为之前一直都是那个报警的女人在说话,受害者反而一言不发,所以这一次受害者的发言就更加珍贵了。
“我们……不打算追究了。”陆鹿低着头,非常没底气地说。
随着安然的一声叹息,她知道这件事恐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只能任由这个无耻之徒逍遥法外了。
乘警点了点头,对方宇批评道:“看来还真的是场误会啊,但是,即便是误会,我们作为男同志,也要提高警觉,尽量避免这样的误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十分钟过去了,乘警终于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地说教,放了方宇一条生路。
很快,方宇又出现在了安然面前。
双方都没有说话,却又同时都好似用眼神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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