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铖想好后刚要跃起逞下能,阿羡突然一扳操纵杆。翅尖马感觉辇车附在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它心中畅快至极,就猛地长啸一声,又呼闪了下大翅膀。辇车的速度就瞬间加快,极光照雪一样窜了出去。
并辔而行的枣红马一听翅尖马长啸,被吓得心胆俱裂,它们前腿一软就要摔倒。
而此时翅尖马的宽大翅膀舒展开,由下而上斜卷了上来,猛地将还未跪落的枣红马挑起。枣红马嘶叫着,连带着马车都被甩飞了出去。英铖一时不防,也大叫一声跟着腾空而起,又被抛出马车。
护卫长早就防备多时。他一见英铖飞起,一个纵身跃出,在空中一把将他抓住,另一只手又往空中一挥,借助意力反推,轻飘飘地如同一张纸,稳稳地落在最近的马车上。
英铖吓了一跳,呼呼地喘着粗气。
“小王爷,您好工夫啊。我这个保镖就是个摆设啊。”护卫长马屁不停,但声音透着紧张。
“这个,这个”英铖惊魂未定,也没那么厚脸,羞答答地说“邹石子,护,护主有功,等我回去,奏明父王重赏你。”英铖还是分得出轻重的,他毫不吝啬地先口头表扬了护卫长。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护卫长拍马屁也分场合。这次他应答地十分得体,既表现了尊重,又没有遮掩风骨。
“喻寿山,跑快点”护卫长冲着副手一声大喊。
喻寿山紧跟在小王爷身旁,眼神却明显有点发愣。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贴身保护英铖。职责所在,护卫长一吼,他面红耳赤地往这赶。
眨眼间,辇车又飞奔出去一大段。
护卫长邹石子安置好小王爷,又领着一干意教护卫追了上去。这次无论如何,就算折损些兄弟也要截下辇车。
可以放任,但是不能过度,否则过犹不及。邹石子深知这一点。
邹石子往四周看了下形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朗声向众人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辇车,否则夜长梦多徒生事端,我们一家老小也会命不可保。”
众人见护卫长脸色严峻,话也说到这个份上,都知道不拼不行了。他们边跑将意力催发至极致,只待时机合适就奋力一击。
此刻,他们只能祈祷阿羡心怀善念或者还没参透辇车的攻击要领。否则一经启动,她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非同一般的辇车攻击,不是普通意教护卫所能招架得住的,若不全力以赴痛下杀手,就会被反噬倒攻到魂飞魄散。
“邹石子,带着你的人让开!”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悠扬传音。
邹石子转脸一看,天上飞来四匹翅尖马,巨大的翅膀一伸一环,清晰缓慢又迅疾如风。
最前面那匹座驾的红袍之人,赫然就是王府副总护卫柏重结。邹石子心中一凛,这事到底惊动了王爷铁卫。
柏重结,意大师三段。若是放在一般城乡,绝对是一方豪强的存在。寻常百姓会仰视恐惧,衙门乡绅也会争相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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