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渎”,让人变为“非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术式和为什么“非人”会出现一样,对人类来说永远都是个未解之谜。
而这个术式唯一的被害者就是施术者本人,除非是本人有意愿自甘堕落成“非人”,要不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术式可以用的场合。
接着出现的是“灭”,简单点形容就是直接变成超人,而且除了致命伤以外的任何伤势都可以瞬间愈合。总之就是无敌,不过会在这期间彻底地失去意识和记忆,直到杀死所有的“非人”。
“缚”和“祭”是同一时间被发现,或者说被发明?反正是一个时间点上的。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者”们发现“非人”并不是完全无法沟通的,它们最害怕的就是真名被知晓。
最后是“逆”,让“非人”变回人。
这个能力嘛,还是忘了吧,谁都不知道这种能力是不是真的存在。
要是有的话,那确实还挺不错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你都听不进去。
要是能听得进去的话,那就不是“灭”了吧。
张均对于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非常模糊,只记得自己是在挖土的时候挖出了什么东西而失去知觉。不过失去中间这段记忆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现在眼前的场面太过强烈了。
眼前的这个地方大概是个公园,看周围的建筑位置可能是格林威治公园……如果还能叫做公园的话。
周围的树木和建筑像是被一颗微型的核弹打击过,以张均为中心点向外裂开或倒下,地面原本充满绿意的植被也早已灭绝,地表呈现出无光泽的灰,最理性的学者也会说这颜色代表了死亡。
但是这震撼的场面远没有他脚下的那个人给他的冲击大,那个前一天还能把他打得脊椎错位,给城市带来了莫大灾厄的男人,此刻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畏惧着无理由的恶意,张均很快发现了,那是自己散发的戾气。
究竟是因为打斗还是军事武器导致的这些地表摧毁,和身上正在慢慢退去的,但还可以明显感觉到的一股莫名强大的能量,这些问题都在试图唤醒张均已经不再拥有的记忆。
身体的冲动让他给脚下的人又多补了几脚,确认了他还能够发出嗷嗷叫的生命力后,张均茫然地从这核爆中心走了开去。
大脑擅自地把发生过的事情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而主人只能看着这因为大扫除而变得过分干净的房间发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一定是因为什么——张均恨不得自己是人类史上最优秀的大脑学家,好让他能认真的把自己的记忆缺失重新补上。
他突然发现昨天晚上还需要坐轮椅的自己,已经可以自由站立走动了。因为其他的事情实在太独特,反而让他最后才注意到这一点。
“感觉如何?第一次的觉醒,想必是一头雾水吧?”
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出现,那个神秘的妇人看起来却像是这片土地上唯一正常的生物。
“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那是谁……总不能是他吧?”
那个还在地上发抖的男人看来已经再也没有那种巨力和唤来地震的诡异能力了。
“当然也不是。”
“那是谁?”
“是宿命啊,先驱者。一切早已注定。”
“又在说这样的话……”
“怎么,已经连‘灭’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了吗,还是专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那样的回忆不再成为心魇?”
“你在说什么……”
【真的记不起来吗。】
“不……”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张均意识到,自己没有忘记这件重要的事,可是这时候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好让那个本应清晰的片段消失在海洋中。
“如果你记不起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想。”
“我……我是怎么了!”
张均感觉得到回忆正在撕裂自己的现实,有朝一日居然身体和大脑会产生这样对谁都没好处的博弈,那个回忆片段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告诉我……我,唔!我究竟……”
“仔细想想,昨天晚上我带你离开医院后又去了哪?”
答案是很明显的——袍子这么说着。
“茶……茶器店?”
“如果那里还可以被叫做‘店’的话,我下次会上门的。”
为什么袍子会在笑?哦,因为那里面是个人。
为什么这儿会被毁了?哦,因为是经历了一场战斗。
正义战胜邪恶了吗?那当然。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是因为她死了。
“啊?”
嗓子被什么给堵住了,所以连像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哭喊都做不到,只能呆若木鸡地停了下来,脚步、眨眼、脉搏、呼吸、心跳,全都不在了。
“看起来那个女孩确实是死了,未能如愿就突然离世,和我的预言一样。”
她还在说着自己的功夫没到家,所以当时还说得不够清楚之类的,但张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未能如愿……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最爱的就是你,所以即使你不跑出去给她买东西,她也会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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