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
斋藤裕二手里拿着的书他见过,那是那个老妇人留给他们的唯一的东西。
从美国开始斋藤裕二就一直抱着这本书没放过,里面虽然记载的内容不多,但是都极难读懂,只有斋藤这种对语言和文字有着天赋的家伙,才能慢慢地钻研透彻。
他看起来有点兴奋,脸上还挂着余秋源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这其实是两种能力合在一起的应用,可能会让你拥有一个更强更好用的能力。”
“裕二,不要一兴奋就忘了跟人解释啊……你知道我跟不上你的思维的。”
“啊,抱歉,我想说的是,你所用过的一个能力——‘灭’。”
“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个能力不是我想用就能用的,而且用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用完之后还会失忆,总之问题一大堆,至今为止也就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对的,那是因为这个能力没有办法控制住,那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控制住的话,‘灭’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了。”
“控制?”
如果确实有这样的方法,那余秋源的确能理解斋藤裕二会这么兴奋的原因。
但那个能力不仅无法掌控,而且还给他带来不好的回忆,如果是要强行使用的话,那他恐怕很难接受。
“所以呢,方法是?”
“你的另一项能力——‘缚’,用那个能力来制约住‘灭’的暴走性。”
他的说法听起来很疯狂,余秋源也完全没有想过。
“你是让我自己对自己使用‘缚’?”
“对,‘缚’在违背约定条件的前提下,可以让‘非人’们强制死亡或者遣返回地狱,实际上是一个拥有相当可怕上限的能力。但这个能力我们一般不会考虑对自己使用,所以忽略了其中的可能性。也就是‘缚’实际上不是一种战斗的能力,而是一种约定的能力,当你不遵守约定条件的时候会遭到惩罚,而当你接受一个不合理的条件的时候,会得到补偿。”
也就是用这个能力对自己形成制约——他补充道。
“我查过了其他书籍上关于这种制约的说法,圣经上有讲过,存在着一种人与上帝之间的制约叫圣约,即人类遵守某种道德行为上的约定,然后由上帝给予其福佑,当你对自己的约定越强大,你获得的能力也就越强大。所以想要在可控的情况下使用‘灭’,就必须要有一种足够强大的制约,我愿将其同样称为‘圣约’。”
看起来他的解释已经结束了,但余秋源却没有办法对这样的说明感到兴奋。
“这应该不是你的猜测吧,如果真的可行的话,那为什么没有别的人试过呢?”
他指的是“者”组织里的人,因为他从叶离骓那了解到组织里其实也已经对书上记载的这些能力有所了解。
“因为并没有人会去这么做,因为这些能力都是古代开发出来专门针对‘鬼’和‘灵’的,谁会把这些能力往自己身上用呢?”
“倒也不是没道理……”
只不过其他人不敢对自己用,那余秋源也同样不会那么大义凛然地就对自己制约。
“真的会有效吗……”
斋藤裕二甚至没有管他的感受如何,就从抽屉里把绳子拿出来了。
“喂,合着不是你就真舍得下手啊!”
“只要有办法就要尽力去尝试,不是以前你说过的吗?”
“虽然是说过,但也不能没头没脑地去试啊。”
“你现在只要好好考虑,要用什么样的约定来制约自己就行了。”
“圣约”——凡人用强力的制约来换取强大的福佑。
“那我该怎么办?也没有人能告诉我究竟约定的条件够不够换‘灭’的能力啊。”
“好好想想吧。”
强大的能力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和“者”们一样,副作用时时刻刻都会影响着他们的普通人生活。
但是当走到了这一侧的时候,真的还可以算是一个普通人吗?余秋源不由得这么想。
“具体的方法要怎么做?”
“和‘缚’住‘非人’们一样,在心里想象出那个条件,让绳子具现化,而这一次不是连接敌人,而是连接自己。”
“……真的非做不可吗?”
做不做由你——斋藤裕二很干脆地转过身去,不打算打扰余秋源的思考。
“条件……”
余秋源握着一根短短的布绳,陷入了沉思。
关于“灭”,他所拥有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甚至因为其他的原因,他连这些回忆都不能再提起。
这些糟糕的回忆,与其一直占用着他的脑子,还不如舍弃掉更好,他不禁这么想。
“回忆……”
斋藤裕二回过头,他以为余秋源在叫他。
“什么……?”
声音是改变了,但容貌却依然熟悉。
他可以是亲生父亲,也可以是教父,更加可以是神父或圣父。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切会有开始和终结?为何生来注定要经历苦难?为何不能与人相伴?
人和傀儡,会有区别吗?
每个人都不过是更上层的人手中的棋子,不会有人去顾及你的悲喜,也不会有人在意你的生死。
只要记住自己并非如此,那便可以安稳度过了。
你是他吗?
他并不是。
她是或者不是,都已经不重要。
开始的时候是无,而结束的时候也一样是无。
我们所追求的是什么?自由?永生?还是无所畏惧?
都不是的话,那似乎没有必要为之努力啊。
我还可以继续拥有这份情感吗?
我想成为那个人,成为那个可以“普普通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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