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无论是情不情愿,石理贵都像个幽灵一样跟上了企图摆脱他的余秋源,来到了他新美路的租房里。
“我饿了。”
在余秋源无可奈何地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石理贵在他身后这么嘟囔了一句。
顺带着一提,从品尝到了外卖的快乐和美味之后,余秋源和斋藤裕二便沉迷于点外卖这件事情上了。
因为资金还算充足,他们两个便把附近所有可以叫外卖的商家的电话卡片都留了下来,每天晚上用这电话卡片当成菜单一样点菜便成了他们两个的恶趣味之一。
而对于现在石理贵这不合时宜的饿肚子声明,余秋源也只能当做视而不见。
“饿了就去外面要饭吧,你可以给他们表演表演杂技,反正你跳得那么高,或许还会被业余篮球队的招去打篮球也说不定呢。”
“不行啊,那样的话就见不到师傅您了啊!”
一脚踹开了准备扑过来拥抱大腿的石理贵,余秋源总算是进了稍感安心的房门。
“师傅您就住这样的破地方啊,和商老师那里可差得太远了。”
如此短暂就被打破的安心,罪魁祸首是准备不脱鞋就进门的比自己年长的自称徒弟。
“不合你的意就赶紧出去,想进来就闭上嘴把鞋给我脱了!”
“师傅太严格了,商老师都没让我脱鞋来着。”
虽然口里还在发牢骚,但他还是退了出去把鞋脱掉了。
“铛铛!我脱掉了师傅,这下我可以——”
伴随着他高举双臂莫名其妙的欢呼声,一下用了力气的开门把他直接夹到了门与墙之间,瞬间昏了过去。
“不是吧,原来攻击力那么强,抗击打能力却这么差的吗……”
“我还以为是有人入室盗窃了,听到不熟悉的声音,门还半开着,就使了全力开了门……这不是,那谁吗……”
斋藤裕二没搞清楚状况的一击成功地放倒了石理贵,他几乎口吐白沫的样子似乎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烦人了。
“说是商严让他来的,见了面就认我做师傅,你对这事有头绪吗?”
“他确实是商严那的,人就是我带过去的。”
“看来这其中也有很多故事。”
余秋源和斋藤裕二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玄关上的“尸体”。
“把他丢出去吧。”
“附议。”
晚饭是外卖叫来的家常菜小炒组合套餐。
饭桌成员是余秋源,斋藤裕二和石理贵。
心情是郁闷,冷漠和不懂气氛的兴奋。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吃完饭你究竟能不能走?”
“啊?师傅,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吃完饭我当然还要在这住啊。”
“什么‘还要在这住啊’,你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已经表达不出愤怒情绪的余秋源,也渐渐感觉自己的心情被他弄得很急躁。
“我们这的地方也不够你睡的,你还是赶紧出去外面找地方睡吧,或者去你商老师那也行,反正不要呆在这就对了。”
“但是师傅您们不也是两个人住在这吗?”
“您不能加们……是两人住然后呢?”
刚看着石理贵啃完一只大鸡腿的斋藤裕二感觉到对话似乎有些微妙。
“那您让这个人出去自己住不就行了,反正他不也是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在外面瞎逛吗?”
“这要不是饭桌,我已经动手揍你了。”
“来呀,来单挑啊,昨天要不是我状态不好,哪里还用你来帮我找人。”
“恩将仇报这四个字形容你可真是太对了。
斋藤裕二拿起筷子,闪电般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炒牛肉,对这块牛肉垂涎已久的石理贵只好愤恨地看着他吃了下去。
“你要知道我可是‘者’,很强的,有我当师傅的保镖,绝对没人能近得了师傅的身。”
“怎么?你的能力难道是把他丢到西伯利亚去吗?那里除了熊,确实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说到我的能力,那可厉害了,我可以一拳打穿大楼的承重柱,几步内我就能跑上百米,我还可以徒手抓住子弹,你行吗?”
“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像是那种傻子才会有的能力呢,确实很适合你嗷。”
“谢谢夸奖,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虽然很冷淡,但还是个好人啊!”
你究竟看出了啥——余秋源忍住了没有必要的话,把剩下的蔬菜一扫而空。
晚饭过后是洗澡,洗澡过后是睡觉。但这两项石理贵都是充满了问题。
“我可以不洗澡的。”
“那你出去吧。”
“我在我们那边一个月不洗澡也没事的,不会脏的。”
“难怪刚刚吃饭总闻到一些怪味呢。”
躺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的斋藤裕二头也不回地说着风凉话。
而石理贵在余秋源的胁迫下终究是脱掉了衣服,然后余秋源就顺手把那些衣服丢到了垃圾桶里。
“啊啊啊——我的衣服!”
“还有你的内裤,一会儿自己去处理了,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要不然我就连你一起处理了。”
“师傅!好……可怕!”
石理贵最后洗了个一个多小时的澡,虽然好歹是把身体弄得干净了,但是后来进了浴室的斋藤裕二为何会一脸悲伤地走出来,就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然后就是床的问题。
“我可以和师傅睡一张床,没问题!”
“我有问题。”
余秋源求助地看了一眼斋藤裕二,斋藤却早就在地板上铺好被子躺下了。
“我也没问题。”
“他又不是跟你睡,你肯定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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