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场地是一座长长的铁桥。
好像这里的场景是依照许多烨本人的意愿而改变的。
这座铁桥的红色流线型建筑风格,无论放在哪个时代的哪个地方,都能称得上是鬼斧神工。唯独出现在这种地方,只会让人觉得心神不宁。
在弯曲成弓形,犹如蜘蛛巢一般张开呈网状的铁骨拱形架上,一团黑雾正缓缓地降到桥面上,而在他所降落的地方蹲着一个人类大小的东西,只见他手脚都紧贴着地面,双眼发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余秋源,细看之下,这个东西其实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所谓人类大小的野兽,就是如此而已。
夜风十分猛烈,每一次吹拂脚都忍不住摇晃,似乎马上就会被吹到桥的边缘处,明明是站在桥中央,却有着这种未知的跌落感。
“该说是品位好还是品位差呢……”
余秋源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这一点了。
“这一次我们两个一起上,不要保留实力,一开始就尽全力把他打倒吧,他毕竟还有200多条命。”
“好的!师傅!”
梅宇菲则在进来之后就主动找了一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说是可以躲起来,可是毕竟是座大桥,她也只能找一个桥边可以抵挡一些攻击的铁制部位后面藏着。
大桥前后两端都已经被那原来世界的洁白雾状物体蒙蔽住了,看样子对方是没打算把舞台设置得更大,这座大桥的周边便是他们最终决战的场所。
“你的‘迁怒’大概可以持续多久的时间?”
“如果不被打晕过去的话,应该能够持续半小时以上吧。”
“好,那一开始就由你来主攻吧,我在旁边辅助你。”
“啊?师傅来辅助我?”
“怎么,你平常不是挺有自信的吗?这时候需要你自信,你可别跟我说你怯场了。”
“当然不是!有师傅给我当后盾,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石理贵把嘴角挑成了微笑的形状,握紧了余秋源给他幻化出来的轩辕剑。
是虚张声势,还是被逼至绝境时特有的兴奋?
无论石理贵是怎么想的,余秋源现在有着他不能做主攻力量的原因。
尽管石理贵已经学会了掌握自己的“迁怒”,不会伤害到旁边的人。
但余秋源不同,他对自己新的力量“奈落”还没有特别好的把握,尤其“奈落”还是那种不考虑周围环境和事物进行攻击的概念。
另一头,四足的野兽像是回应一般在黑暗中跳跃。
以纵横交错的铁骨为立足点,像是散射光线似的移动着扑向两人。
“这么快就开始了啊!”
从进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们就察觉到了跟之前的不同,许多烨完全没有跟他们聊天的意思,而是一开始就处于临战态势。
他仿佛在咆哮着。
一定要——
一定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难道是那种会让人陷入疯狂的角色吗……”
还在思考着许多烨不寻常的原因,旁边的石理贵却早就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面对着从各个方向都有可能随时扑过来的野兽的攻击,石理贵一边小心地进行闪躲,一边寻求着机会。
能躲则躲,躲不过的时候就以手臂之类的为盾避过致命伤,如果时间允许能够以武器抵挡的话,就挥动手上的武器,阻止对方的前进。
他已经在近乎地狱训练的接连战斗中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战斗技巧,虽然石理贵在书本上的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但在这种接近人类潜意识能力的学习上,可以称得上是首屈一指。
不过相对于那可以在铁桥上形成立体进攻路线的野兽,石理贵最多也只能算是定点防守。
从第三者眼中看来的话,就是一味的攻防战,在这个单方游戏中,看来要被撕成碎片只是时间问题了。
然而只是时间问题的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两分钟了,究竟原因何在?
“啊!”
野兽终于发出了声音。人类的声音。
但是动作却毫不含糊,从石理贵的脚下向着脑门直跳上来。
“呜哇!”
惊险万分地避过野兽的爪子,动作一点称不上是潇洒,没有虚伪、没有粉饰的千钧一发。
人类的话,一生中总有一次,因为偶然的幸运而避过死亡的,近乎奇迹的惊险回避。
问题是双方应该最为惊恐的这种生死挑战,两边看起来却和刚刚热身完一样,精神状态真不知是怎么了。
“看起来你还没认真嘛,这点实力可完全不够看的呀,这不太好啊,是不是觉得人生疲惫了呀?加速方面有点不太够哦,难得这么敏捷的身体,心却跟不上,眼睛也好像死了啊。”
余秋源在自己的心中忏了悔,如果他是石理贵的对手的话,肯定会因为他刚刚的这番发言而被激怒的,明明是个智障得不行的家伙,却偏偏会在这种生死战里面进行这么嚣张的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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