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说起来,就那么回事,可是有几个人能做到,虽然小十三只是顺口说一下道法自然,回归先天,可是武重楼的脑海里却发现了一副混沌的景象,感觉在这个混沌的空间里,自己就像是一个襁褓中额婴儿,一呼一吸,调和阴阳,气血运行,经脉通畅。
武重楼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整个人好像是睡着了似的,并没有让身边的小十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只是静静地守候在身边,说实话,除去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之外,真的是妙不可言。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空间,维度,说实话,武重楼什么都分不清,也什么都看不透,仿佛是白马过隙,仿佛前一世发生的一幕幕都重演一遍,又仿佛今生在过电影。那个真那个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得清楚呢?
分清楚,或者分不清楚,看得见,或许看不见,或许看得见。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一切又那么真实。武重楼整个人在这个混沌的空间里,仿佛时间在变快,瞬间即逝,白马过隙,又或许时间在变慢,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可得清的,看不清楚。
仿佛物体在变大,又仿佛在变小,仿佛什么都看得到,又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微观世界,我看到了微观世界?武重楼在呐喊,而可惜没有热度,没有空间,,仿佛什么都没有。
真气在经脉中游走,仿佛可以内视,武重楼在这个时候真的是道法自然,回归先天。婴儿,襁褓,破茧冲出,或许是一个新的境界,或许是破茧冲出,这个家伙自己都说不清楚,唯一知道的说就是乾坤阴阳决,在和小十三修炼的时候,的确是与众不同,妙不可言。
天下第一人,在这个时候,武重楼总算是明白了当年莫问天是怎么成为天下第一人的,也明白了自己哪里不足,看样子,想要成为天下第一人,还是任重而道远。
武重楼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十三,他仿佛想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想到了那个世界的自己,自己在那个世界,那个时空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许还有另外一个自己还活着?
“陛下,您舒服么?”
“嗯。”
“陛下,您今后能温柔点么,人家真的很。”
不用说了,也说不出口了,至于为什么,自行脑补。
第二天,天子要驾临上官阀,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震惊整个京城,四大门阀,十二世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大家搞不清楚,上官阀有什么勇气在这个时候迎接天子,反过来,天子怎么敢深入龙潭虎穴,要是有隔闪失应该怎么办?
尚书左仆射刘安祺这个号称大唐第一智者的老人家还是看出了端倪,这个老爷子早就到了归隐山林的年龄,可惜,先帝的时候,离不开这个智者,毕竟这个‘姑父’还是靠谱的做为大唐帝师,是当之无愧。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次的宫变,这个先帝的帝师可以安然无疑,好像整件事情和这个帝师没有关系似的。
奇怪,后来伪帝武崇基登基,尚书左仆射依旧是刘安祺,只不过,这个老爷子不再是帝师了,因为他再也没有上过朝,只不过官职依旧保留。就连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宇文铛都对这个昔日的‘帝师’礼遇有加,如果轿子同时出现,宇文铛依旧按照惯例避让,算是尊重这个老驸马,或许是尊重自己昔日的‘恩施’。
在前朝的时候,可以说朝中一多半的重臣都是刘安祺的弟子,所以他不仅仅死帝师,还是国师。这个帝师是当之无愧的,而云舒这个帝师,呵呵,也只有外界传闻,连天子都没有承认过。
在第二天的夜晚,天子武重楼悄然来到刘安祺的府上,这座府邸是先帝当太子时的府邸,也就是昔日的东宫,以往,东宫是不可能赐给臣子的,可是先帝能够把自己的太子府邸赏赐给刘安祺,足见对这个帝师的尊重。
正自斟自饮的老爷子刘安祺对于天子的到来,一点都感到惊讶,他放下酒杯说道:“陛下,请恕老臣不能行礼下拜。”
下拜的确是不能下拜了,先帝的时候就曾经有明诏,帝师刘安祺见君不拜,当年都不拜老子,现在怎么能拜儿子呢?当然了,今天刘安祺不参拜,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年近八旬的老爷子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不能动多年了,当然不能跪拜。
武重楼倒是参拜了,以弟子礼参拜这个先帝的帝师,他参拜后笑着说道:“老人家,其实朕有办法让你双腿恢复如初,您又可以上朝了,大唐离不开您,朕希望您在朝堂上依旧可以做帝师,当上柱国。”
在大唐由于先帝在称帝之前做过尚书令,因此尚书令空缺了下来,整个尚书省,由左右仆射统领,由于右仆射南宫傲是刘安祺的
弟子,所以整个尚书省以刘安祺这个左仆射为尊。哪怕是老爷子不上朝,所有从尚书省出去的政令依旧会抄送到府上一份,只不过老爷子从来不拿意见而已。
不拿意见就是最大的意见,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朝堂运转,毕竟宇文铛权倾朝野的时候,很多政令都直接绕开了尚书省,至于现在,虽然宇文裆死掉了,可是这个习惯还是没有该过来,因为天子几乎不过问政务,政务依旧是宇文铛掌权时代的运行体制,丝毫没有变过。
刘安祺摆摆手,意思是自己已经老了,已经没有精力过问朝政了,他苦笑着说道:“陛下,老臣老了,不中用了,已经没有精力去欸陛下分忧解难。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陪陛下喝酒唠嗑了。”
老爷子是辽东人,特别爱喝酒,爱唠嗑,即便是年近八旬,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过。不过,这个年纪了,可是头脑依旧很清楚,简直就是头脑风暴。眼神矍铄,丝毫没有老人目光的浑浊。
武重楼知道老爷子顾虑是什么,不过都一把年纪了,不想上朝,也很正常,也不可勉强。他亲自给老人家把酒斟满之后笑着说道:“既然你老人家,今天只喝酒唠嗑,那么咱们爷俩,就不醉不归,今天朕刻意带来了亲自酿的新酒,绵柔可口,比较适合老人家长期饮用,还可以强身健体,说不定还能让你老人家老树开花。”
“你这个天子,说话没正形,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开什么花呀!不过你说的新酒,我到可以好好品尝一下。”
谁说老人就不能风流,老树不能开花,刘安祺一个文官,能够在这个时代活到这个年龄,那绝对是奇迹,在大唐历史上,除去修武之人以外,很少有人能够活到八十,即便是七十都是凤毛麟角,大部分都是五十多岁就到另外一个世界报到去了。
武重楼亲自把自己带来的酒斟满后笑着说道:“这个酒还没有题名,您老人家是第一个品尝的,还是请你题名吧,还望老人家不要推辞。”
都是人精,很多话,不用说明。刘安祺当然明白陛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过也很正常,少年天子,从小又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执政的确是心有余力不足,这是正常的。况且,武重楼一直在争斗,而且对修武,军武比较感兴趣,对于政务基本上无所作为,这种情况下当然无法继续扛着大唐前行。
刘安祺不是不愿意帮助天子治理国家,可是现在他对于天子的治理国家的方略还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其能瞎人骑瞎马,那样岂不是要把大唐带到山沟里面。
武重楼这瓶酒就是态度,那就是酒是自己的,让刘安祺题名,道理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只是抓一个大方略,具体的,不会干预,完全按照老爷子的方略去做。
入口棉柔,醇香中带着淡淡的甘饴,老爷子陶醉在酒香之中,半天没有说话。
武重楼不着急,有足够的耐性,今天晚上来找刘安祺只有一件事情,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反正这件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就叫承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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