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话基本上聊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阳平主动提出来去取好酒,实际上是回避,是在外面站岗,毕竟后面的话就不能泄露了,要不然的话阳鼎晨就很难在阳阀立足了。
阳鼎晨毕竟是老江湖,老油条,岂会轻易表态,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对面的武重楼是两世为人,更狡猾,更加有城府,不主动打开话题的话,恐怕就是聊到大天亮都不会有成果的。
不过,武重楼还是给阳鼎晨留足了面子,毕竟阳鼎晨不仅仅在某种程度代表阳阀,同时还是兵部左侍郎,在一定意义上是可以代表北周军方的。
武重楼亲自给阳鼎晨把酒斟满后说道:“伯父,请问,土谷浑出兵封辰州,可以说已经入侵北周,为什么朝廷会不出兵呢,仅仅是因为丞相明阐衡和靖王苏烈岑争斗那么简单么?”
阳鼎晨笑了,看来小狐狸还是沉不住气,他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下后笑着说道:“争斗,其实也谈不上是争斗,挺多是两个派系之间有矛盾而已,怎么会影响到北周国家利益呢?要知道土谷浑这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讲,是对北周的侵犯,是必须要打回去的,岂能因为丞相和靖王的矛盾而任由土谷浑胡来呢?”
是呀,这点的确是讲不通,这也是武重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究竟是什么,看样子非得等阳鼎晨揭晓答案不可。
武重楼再次给阳鼎晨斟满,他笑着说道:“其实,以独孤烈麾下的猛虎兵团战斗力,只要是不犯下致命错误,土谷浑是家伙不可能拿下封辰州的,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件事情呢?”
“因为土谷浑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转嫁危机是土谷浑唯一的出路,而能够让土谷浑专家危机的地方并不是很多,毫无疑问封辰州是最好的地方。对于朝廷来说,独孤烈的封辰州这些年基本上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控制,俨然是国中之国,这是朝廷所不允许,也不能接受的。另外,靖王在谋划吞并土谷浑,所以才会出现这个局面。而丞相之所以也赞成这个计划,实际上是想把穷兵黩武的靖王推向深渊。吞并土谷浑符合朝廷的利益,最终演化成现在这个局面。”
阳鼎晨没有说出真相,可是在这个时候,真相究竟是什么,武重楼也不想知道了,现在自己是鞭长莫及,没有必要把战线拉那么长。
话既然聊到这个地步了,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阳鼎晨为了拿出自己的诚意,他丝毫不掩饰地说道:“殿下,你来北周,主要是还是觐见太后的吧。”
“是。”
武重楼也没有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兜圈子,他十分肯定地说道:“我无意介入北周的争斗之中去,但是我会和太后达成一致,剑指东齐,其他的事情,能不干涉,尽量不干涉。”
“殿下实不相瞒,北周大部分军队在靖王手中,太后是很难
做得了主的,没有军权,又怎么能剑指东齐呢?”
“不需要太多军队介入,只需要封辰州的三万猛虎军出战就可以,相信居中调停的胡太后可以搞定这件事,况且,这不是还有伯父您么?”
武重楼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不管阳鼎晨开出来什么样的条件,自己的条件都不会改变。
阳鼎晨何等的狡猾,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说实话,身为兵部左侍郎的他也不是不能运作这件事情,只要是小胡太后同意了,自己是可以搞定这件事情的。
“犬子阳平和郡主苏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无奈犬子并非是嫡出,这对于重视血统的靖王来说,是很难跨越的鸿沟,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办法没有。”
貌似简单的问题,却触及了武重楼最敏感的神经,要知道苏欣是自己的女人,岂能做为谈判的筹码添加进去呢,这显然有点过分。
武重楼知道自己和阳鼎晨合作的基础是不存在的,将来注定会走向决裂,看样子,阳阀这块硬骨头,没有一口好牙口是啃不动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武重楼笑着说道:“丞相明阐衡和靖王苏烈岑究竟那个笑到最后还不好说,这可不是简单的斗争,而是你死我活。太早押注的话,一旦运气不佳,恐怕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等孤见了大长老阳顶天,拜见了胡太后之后,才能够考虑是否牵线搭桥当月老。”
“也好,也好,毕竟现在还是胡太后居中,靖王也好,丞相也好,还不至于过多干预。毕竟猛虎军出兵进入东齐,是一件大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还是谨慎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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