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在欧庆春说起来是那么轻松,可是在田登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那毕竟不是自己的父皇,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欧庆春似乎看出来了田登的不快,他冷冷地说道:“自古无情帝王家,父子相残的悲剧还少么,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多了不起,陛下一道旨意下来,你什么都不是。我这样说并不是让你去弑君,而是让你利用这一战的胜利,还提高自己的威望,去赢得军方的支持,将来,即便是田澄回来了,,也不会影响你顺利登基称帝。”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田登从小就怕这个舅舅,当上太子也不例外,即便是将来当了皇帝,恐怕也依旧会生活在这个大将军的阴影之下。
站在东齐国家角度上看性格比较懦弱的田登并不是合格的天子人选,可是站在欧庆春的角度上看,这个田登又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只有这样的人当天子,才好掌控。
武重楼没有心思去研究东齐会不会弑君,更加不会研究欧庆春和田登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他也知道所谓和协议,只不过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一纸空文而已,而他只关心如何猎杀宇文铛,其他都漠不关心。
猎杀宇文铛绝非一件易事,从实力上讲,武重楼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只能选择偷袭,而是还是那种一击即中的偷袭。而一旦偷袭成功之后,下一步就是如何全身而退,要知道宇文阀高手如云不说,到时候肯定会有数千铁甲军护卫,如果没有捷径可走的话,那只能选择硬碰硬。可是从数千铁甲军的重围之中杀出来,即便是天宗师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就不要说武重楼这个才刚刚进入七界的大宗师了,一旦被困死,那必死无疑,所以突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坚决不能和敌人纠缠。
最近这段时间,宇文铛的情绪变得有点喜怒无常,毕竟前段时间,宇文阀接连受挫,已经是伤筋动骨了,现在的宇文阀经不起半点折腾,才出现点意外的话,被说改朝换代当皇帝了,宇文阀想自保都不容易。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宇文铛才选择离开京师,去前线的,要知道宇文铛已经三十年没有离开过京城了,足见此时此刻宇文阀的处境有多么的尴尬。
这次去前线,本来是不需要宇文锡陪同的,毕竟阀中也需要有高手坐镇,可是临出发前,宇文铛还是带上了宇文锡,把宇文阀唯一的天宗师宇文铳留在京城坐镇。
一路上,宇文铛心事重重,宇文锡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就开口问道:“阀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基本上都是阀中那些琐碎的事情。”宇文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很无奈地说道:“这次,老夫出战前线,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至于对方是谁,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天子武崇基,还有武重楼等人是有参与的,而且一旦战场上出现风吹草动,这两个家伙将会是最大的受益人,会成为大唐的主人。因此,这次大战,将会是宇文阀最后的救命稻草,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我们宇文阀很可能会被连根拔起,这让我不得不担心。”
“连根拔起,没有那么夸张吧,毕竟军队在我们手中,除非武崇基自寻死路,否则应该不会公开对付我宇文阀,这就给宇文阀弑君寻找了最合适的借口,到那时候,我们就杀了武崇基。”
宇文锡还是比较乐观的,他包括是武人,对用户政治懂得的确不多,没有宇文铛那样的花花肠子,只能说逐步适应节奏。
宇文铛摇摇头,他很无奈地说道:”武崇基虽然是天子,可始终被我们碾压,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武重楼却很难对付,自从这个家伙出道一来,我们宇文阀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原本那些只是忠于先帝的势力,被这个家伙迅速整合了起来,原本是一盘散沙,现在却是铁板一块,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相当的麻烦,像武埒昭,琴清长公主,轩辕魔石,这些人是不可能为武崇基效劳的,却死心塌地追随武重楼。偌大的慕容阀也投靠武重楼,这些势力整合起来,已经超过了我们宇文阀。有时候,我都在想,这一次的战争是不是一个阴谋,是不是故意把我从京城引出来,好趁机对付我们宇文阀。”
“对付我们宇文阀,他们有那个实力吗?”这话,宇文锡说完就后悔了,要知道武重楼显得实力的确不次于宇文阀,这还是莫问天没有回归的情况下,他很无奈地点点头说道:“阀主,您说的没错,的确有布局的可能性,可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有可能陷阱,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呢?”
“因为我别无选择,夜长梦多,如果我们不能够趁着这一次的军事行动,趁机拿下皇位的话,恐怕今后再也没有
机会了。武重楼的实力简直是日新月异,已经到了如日中天的境界,而我们在逐渐下滑,拖延越久,对于我们来说越危险。只有拿下皇位,站在最高点,才能够彻底压垮武重楼,这次虽然可能死个陷阱,但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富贵险中求,因此,我决定赌一把。”
宇文铛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陷阱,可明知道是陷阱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坐等武重楼羽翼丰满之后杀上门么?这次的确是危险,可只要是操作得当,一旦击溃了东齐大军,那么宇文阀的威望就会高涨起来,那时候,就可以趁机逼迫武崇基禅让,只要是武崇基禅让皇位,那么武重楼就翻不了天,毕竟武重楼还没有得到天下人的认可。
逼迫武崇基禅让皇位,并不是宇文铛自大,最主要是皇宫内右边两个宇文皇后,这两个任何一个出手,都可以把武崇基捏的死死的,这才是宇文铛最大的屏障。
别看,宇文婧络平日里对武崇基讲会全力以赴帮助他手中皇位,也算是为皇太子武文芷守住皇位,可实际上,宇文婧络首先是宇文阀的嫡女,其次才是皇后,才是皇太子的母亲。
当然了宇文婧络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可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足够的实力扛住宇文阀,否则一切都是空的。她出身宇文阀,太了解宇文阀的真正实力了,随时都可以捏死天子武崇基,至于皇太子,呵呵能不能活下去才是最关键的,至于皇位,注定是无缘了。
宇文婧络,宇文婧俣的情况实际上差不多,如果外界有实力打过宇文阀,而且能够和自己合作,那么是可以选择背叛宇文阀的,可惜,没有,一直都没有。即便是现在武重楼如日中天,可是在她们两个看来,依旧不足以和宇文阀对抗。毕竟再精壮的豹子,也打不过百兽之王的猛虎。
在离京的时候,宇文铛就在反复想,会不会是武重楼布下的局,可又怎么都想不通,要知道,东齐大军杀进大唐腹地的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按理说机智过人的武重楼不会那么愚蠢的,如果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搞不懂的话,武重楼也就不配做宇文阀的对手了。
武重楼应该不会勾结东齐军队,毕竟是大唐的前太子,勾结外人攻打母国显然说不过去,但是刺杀是完全有可能的,这也是武重楼的捷径。这点宇文铛想到了,就是搞不清,武重楼哪里来的勇气刺杀自己,又怎么能够刺杀成功呢?
刺杀,在大唐的三百年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个大宗师被刺杀成功过,即便是遭遇天宗师,大宗师还是有逃走机会的,除非是选择血战,否则有足够的时间逃离,可是摆在面前的就是武重楼要刺杀自己,他是准备怎么做呢?
猜出来了武重楼会暗杀自己,可是采取什么形式的暗杀,这点让宇文铛想不透,毕竟武重楼只不过是六界宗师,这种复仇的事情,是不适合也不能找外界帮忙的,这件事情必须是武重楼亲历亲为,这就让刺杀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宇文锡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阀主,有没有可能这次所谓的生祠建在龙脉之上,是武重楼搞的把戏,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
“很有可能。要不然所谓的龙脉的风波也不会传播那么快,但是不管怎么说,武重楼一个六界大宗师,是不可能刺杀成功的,老夫就不认为有多大的危险。”
其实,宇文铛不是没有想过所谓龙脉的问题,可是这座山已经存在了数百年,至于关隘,也是经过十几年休战才竖立起来的。不过这些似乎和武重楼没有太大的关系,好像更多的是,现实是生祠建在龙脉之上,这条龙脉中间断开会出现什么呢?
如果武重楼真的在生祠刺杀的话,那多余宇文铛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不管对方的行刺计划嫩否完成,最终都会成为宇文阀最大的污,这点的话是宇文铛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宇文铛知道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要不然生态环境会继续恶化下去,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必须去生祠,去生祠。来看武重楼怎么来刺杀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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