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吧。回归你原本的生活轨迹，忘记这里的一切。像其他人一样快意生死。还是，继续维持现在的样子，背负责任，王国，以及力量？”
两个选择，余荼犹豫了。
选择放弃。那么，他这段时间来，在游戏中努力的一切可以说有大半都白费了。
而选择了继续的话，打破了限制的自己，还能够回到现实吗？会不会彻底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呢？
他抬起头问：“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的是我？”
“因为你第一个完成了我的考核。我并没有逼迫你什么不是吗？挑战也好，继承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继承了萨斯罗的你，注定会进入圣地的眼中。这一切，从你踏入那座迷宫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想清楚。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余荼没有说话。在思考。冷静下来后，他思考的不是两个选项。而是从开始到现在的历程。
同样一个游戏，对他来说，有太多的地方和其他人不同了。这要说的话，这个游戏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很多地方都能够暴露它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本质。但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玩家并没有多少的样子。或许是知道，但没有说出来。
可这样还是说明不了一些事情。抛开这些问题，专注于己身后，余荼想起了第一次的不同。
那个女人，在游戏中给予了难以忍受的疼痛。甚至直接让他退出了游戏。
从那个时候，不同的地方才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落入这个世界，卷入了斯科特城外的那场灾难一般的战争。莫名消失的一天。被抹去的一段记忆。太多太多的不对了。
这种事情如果是巧合，意外。但也不可能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都落到一个人身上吧。就像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一样。
余荼闭上了眼睛。
“潘达穆文，天命是谁？”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不适合说谎。”
邢鬼王下意识的放下了自己摩挲下巴的手掌，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他轻笑着说：“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好糊弄了。好吧，我认识天命。但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天命对我最后的容忍。我在这里算是违背了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不被清算已经是用尽了我在圣地积累的面子了。而且，圣者大人没有告诉你的话，就说明你现在不能够知道这些。神明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参与比较好。”
“那么，我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被天命安排好的吗？”
“所有人都是被安排好的。这就是当年天命出现后对世界的改变。经历了深渊战争的大陆急需稳定。所以天命出现了。所有人都必须遵从天命的秩序。哪怕你是神也一样。它是被诸神推出来的秩序执行者。”
“可我记得，圣者说过，天命也不能对那些强大的存在指手画脚。”
“只是不能像你们和那些傀儡一样随意安排而已。毕竟，他们是人，真正的人。”
“那么，我们就不是了吗？”
“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些天降者确实不是人。只是工具而已。”
余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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