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种野兽一般的战斗总算告一段落了,看起来他们终于打算要好好来打一场了。
退后了几步的许多烨,并不是为了防备石理贵的攻击,而是为了重整态势,并且使用他能力的下一阶段。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啊……”
他的皮肤颜色开始发生改变,朝着一种像金属一样的灰色变化着,脸上开始出现十字形的花纹,头发慢慢变长,牙齿也变得突出,甚至连背后还长出了两只像大手一样的翅膀,翅膀内还布满了尖刺一样的凸起。
“天之咒印,形态变化。”
那是专属于某个虚拟漫画里面的强大忍者的咒印,当然这个能力也仅仅是那个忍者身上能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看来我也得认真了啊……‘迁怒·阴’、‘迁怒·火’。”
能够同时使用两种能力,代表着石理贵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他原本还在抱怨副作用太大的能力了。
虽然“迁怒·阴”是为了隐藏他的身影,但是手中那把因为他能力而显现光芒的轩辕剑还是照亮了这整座大桥。
“那家伙……能力虽然变强了,可是脑子还是不够灵活啊。”
等到这个时候余秋源也终于打算开始行动了,他必须看准许多烨注意力分散并且和石理贵离得较远的那一刻,只有那样“奈落”才能只吃掉他。
“虽然把这个脑子不好的家伙一起吃掉也不是不行……”
他半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起两人的行动。
本来是用着自己的身体敏捷性,在桥梁建筑间进行飞跃的许多烨,长出了翅膀之后,便毫不掩饰地飞到了空中,然后以狙击枪子弹的速度飞速下降。
“这样的话就真的变成被动挨打了呢……”
虽然观察到这看起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一幕,但石理贵依旧保持着“迁怒·火”的蓄力动作没有改变。
尽管遇到危险会闪避,遇到那些对自己可能会造成致死打击的攻击,也会进行格挡,但基本上石理贵是个完全不在乎真实死亡的人。
并不是他有什么不死之身,他的身体完完全全也是个人类的身体。
就算是他,只要受伤的话就会流血,血不停流的话就会死。
跟每个人类一样,受到完全出其不意从正面而来的袭击,都会尽量采取最为妥当,性能允许范围内最高,接近未来预知的最理想情况来对应。
但此时他并没有把这视作需要这么做的情况。
看起来很离谱,但是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释,这个根本性的理由,其实十分单纯。
动物本来就是很难死去的生物,所以实际上只是速度的问题。
如果比一切的危险都更快的话,就有机会。
自己下定决心,踏入的死地。
偶然发生,从日常的死角中突然出现的那不可思议的困境。
不管哪一边对于石理贵来说都是一样的。
就连这样子思考的时候,他也在想着0.5秒之后的死亡。
只要曾经经历一次的话,也许就能一直这样子保持下去了,例如兴奋起来或者快要被车子撞到的时候,身体是会主动反应的,只要把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下去的话,就能够随时随地应对各种危险的情况了。
平时总是设想最坏的情况。
那是因为石理贵总是惹祸,所以总是做着打架和杀戮的梦想。
曾经堕落过一次地狱的话,他认为就无法再恢复到日常生活中去了。
像他们这样的凡人在不具有能力之前,跟那些生下来就是怪物的人相比,首先就缺乏压倒性的最高速度,所以公平竞争的话肯定会输,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天才们起跑不久后的初速和凡人的最高速来比的话,将会是一场比较均衡的胜负之战。
时刻放在行动中的准备运动,把松懈的精神绷紧起来的内心的初动,这种东西石理贵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保持着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人生,但是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作为普通人而培养起来的常识。
没错,如果说一般的正常人连决胜负的资格也没有的话,那么至少不要把速度降下来,曾经一度囤积的兴奋感,就不要再让它降温,牢牢地记住它,沸腾的血液就让它沸腾到死亡前最后一刻,一生维持着凡人能够达到的最高速度。
也就是说——
“所谓的速度,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就连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的疯狂也可见一斑。
石理贵的脑内早就已经被极限的各种假设塞满了,从未停止的疯狂维持着这顶级的速度,所以他才会看起来那么像个不动脑子的傻子。
不断燃烧沸腾的灼热血液,以离极限只有那么一点距离的肉体,离崩溃只有那么一点距离的精神,迎接那些无限成长的怪物,在他们达到最高速度之前,用自己的性能极限打击对手。
所以奇袭什么的当然不可能通用,刚好相反,因为石理贵自己经常遇到的,就是被他人突袭。
对于需要初动速度的所有人,一开始就采取最高速迎击,这不是肉体机能实现的强大,而是通过释放出的精神堆砌成了理所当然的压倒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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